这个刚刚过去的“五一”假期,是北京市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级别下调后的第一个假期。降低应急响应级别并不意味着警报解除。
5月2日在北京召开的第100次疫情防控会议上,北京市发改委发布的“三张清单”规定,暂时关闭影剧院、歌舞娱乐场所、游戏厅、网吧、KTV、小区内外室、娱乐室、地下房间空搭建的体育健身场所。
虽然规定很明确,但记者发现,一些地方在五一假期偷偷营业。
目击者1:网吧有一个特别的人加入。
按照规定,网吧属于暂时关闭的六个行业之一。然而,记者在暗访中发现,一些网吧通过微信、电话等渠道招揽生意,偷偷带顾客进店。
马驹桥镇环京路上的一家网吧里,网友们密集地坐在一起。
五一假期,记者通过某点评软件拨通了马驹桥镇环京路上一家网吧的电话。电话里,商家说网吧营业,可以接待顾客。“请搜一下我的手机号加个微信,告诉我你要来的人数和大概时间。到了门口,提前微信通知我,我会让人来接你的。”
看商家的微信朋友圈,早在4月29日,这家网吧已经恢复营业。店主在他最新的朋友圈里写道:“朋友可以来,不要问能不能来,来就行。”
来到网吧门口,门上贴着停业通知。透过玻璃看去,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。从表面上看,这里没有做生意的迹象。当记者通过微信通知店家已经到货时,很快,一名年轻男子拿着一串钥匙从侧通道走了出来。确认了新人的身份后,他弯下腰,打开了紧锁的店门。“进去之后,不能拍视频,不能拍照,不能发朋友圈,只能打游戏。”进网吧前,男子特意强调。
一进网吧,还没习惯房间里昏暗的灯光,记者耳边就传来了鼠标键盘快速的敲击声。网吧一楼全黑,亮着灯,除了前台空,什么人都没有,但抬头一看,二楼灯火通明。从键盘和通讯的声音来看,楼上人不少。
马驹桥镇环京路上的一家网吧里,网友们不戴口罩玩网游。
没有出示健康码,记者简单测了体温登记后,被带到二楼的一台机器前。此时,20多名网友正在玩游戏。网吧二楼面积不大,来玩游戏的人大多是成群结队来的,很多人挨着坐,间隔达不到“一米线”的防护要求。为了方便交流和吸烟,有些人甚至不一直戴口罩。
证人二:不用注册扫码就能上网。
随后,记者来到离此不远的位于兴华南街的一家网吧。同样是秘密生意,但这家网吧更隐蔽。
整个网吧位于地下室。从大门往下看,只能看到通往地下的斜坡。大门上除了一个二维码加好友,什么都没有。扫码添加好友并表明目的后,一名网吧工作人员走上斜坡,打开锁,带领记者进入网吧。
在通州区兴华南街的一家网吧里,大部分网民都是不戴口罩上网的。
跟着工作人员下了坡,拐过弯就是网吧的收银员了。可以看到,整个网吧的面积并不小,巨大的空房间里有近百台电脑。其中收银台附近有30多台电脑可供上网,其余尚未开放。30多台可以开机的电脑,大多是5台电脑排成一排。由于网民众多,当天的上座率接近70%。不管认识不认识,大部分网友都是邻座。
来到收银台,简单量了一下体温,不需要登记,也不需要出示健康码,工作人员就示意可以上网了。他还特意强调,现在上网不需要身份证。“开机后选择第二个选项,不需要输入账号和密码就可以上电脑。”
为什么网吧的工作人员要特别强调这句话?据了解,按照规定,去网吧必须出示并扫描身份证。工作人员扫描输入管理系统后,打印机会打印出一张带有密码的纸条。上网者只有在开机选项中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和密码才能正常登录。而每一个上网者的信息,包括网吧工作人员的每一步,都会被系统自动记录下来。在网吧行业,这也被称为“业务日志”。业务日志将保存30天。警方在检查网吧是否违规经营时,会查阅这些“日志”。网吧工作人员特别强调选择“第二种方案”,应该是为了避开身份验证这一步,从而逃避检查。
记者看到,网吧大部分网友在游戏开始后摘下口罩,再也没有戴上。临近傍晚,记者准备离开时,网吧工作人员将记者送到店门口。记者走出店门时,工作人员再次锁门,才转回店内。
目击者3:室台球厅人满为患。
除了偷偷带客经营的非法网吧,一些暂时不具备经营条件的室、台球厅也在节日高峰期提前营业。
在广渠门地铁站附近,一个有室和台球厅的地方已经悄然开张。记者来到现场时,正值下午营业高峰,咨询场地的电话络绎不绝。工作人员忙着接电话,有时甚至会忽略接待刚到店的顾客。
台球厅商家正在接听预订场地的相关电话。
“现在没有房间了。最早也得晚上8点以后,台球至少要两个半小时。”刚接完一个电话,马上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。没有温度测量和登记的相关流程。只出示团购信息和预订信息后,记者就顺利进店了。
这个地下娱乐场所面积很大,一半是台球厅和室,另一半是尚未营业的网吧。所有台球桌都坐满了,最台球桌前有五个顾客。在整个会场最里面的台球桌,有几个顾客没有戴口罩。两人打球的时候,坐在旁边看的那个人一直在抽烟。
广渠门地铁站附近的台球厅,台球桌全部爆满。
除了满满的台球桌,四扇门紧闭的室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和电动麻将桌的洗牌声。记者发现,很多打台球和麻将的人,以及娱乐场所的工作人员,干脆摘下口罩,甚至根本不戴。
据现场工作人员介绍,台球厅和室是4月30日开放的,主要是考虑到五一假期会有很多人来玩。“最近几天生意一直很好。如果不提前预约,下午或者晚上很难有地方直接来。”
记者手记:二次反应不可掉以轻心。
降低应急响应级别是科学研判的结果,也是全民抗击疫情来之不易的胜利。自1月24日北京启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以来,三个多月过去了。广大市民对城市恢复正常运行、工作生活回归正轨的期待可以理解,但调整应急响应级别并不意味着解除警报、放松警惕,而是对防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
今后,从管理部门到每一位市民,落实各项防控措施的弦都不能松。如今,随着复工复产的有序推进,北京正在重获生机,人们越是百里之行,越是对运气保持警惕。大家的防控之弦绷紧了,大家的安全健康就会更有保障。
北京日报客户端记者余洁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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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齐鲁、苏越
来源北京日报微信公众号
刘伟丽,过程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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